白朗带蔚然找了个角落坐下,面对面。
他今天这张脸在“甜”了那么两分钟后,便越来越黑:“跟个不相干的人,你有必要自报家门吗?”
蔚然用消毒纸巾擦了手,换到白朗旁边的座位:“帽子。”
白朗乖乖摘下棒球帽。
“转过来。”
白朗乖乖面向蔚然。
“坐低点儿,够不着。”
白朗乖乖往下一出溜。
蔚然揭下白朗额头上的纱布,言归正传:“怎么叫不相干的人?今天不相干,不代表明天不会相亲相爱。她对你有意思,你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才第一次见她,她凭什么对我有意思?”
蔚然一回生二回熟地给白朗敷了药,换了纱布:“你不信一见钟情?”
“信。”
蔚然信,因为她对余安诚是。
白朗也信,因为他对蔚然也是。
白朗打了饭回来,经过蔚然的身后,看她在刷微博,便不道德地瞄了一眼,看她是在刷“等你来”的微博。
她机械化地刷新了一遍又一遍,一声叹息,大概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是不是就叫被全世界遗弃了?不然为什么我一投稿,八年不断更的大v莫名其妙断更了?
白朗没事人一样在蔚然旁边坐下:“我们学校的红烧肉都快被吹上天了,尝尝。”
蔚然收了手机:“坐对面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