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好文绉绉一把:“不为什么,好多人不就是走着走着散了吗?”
蔚然送到嘴边的一口米饭粘了一粒在下唇,其余的,掉回了餐盘。
显然,她是将她和余安诚对号入座了,悲从中来。
白朗又补充了一句:“也有人走着走着就又遇上了。”
他指的,是他和蔚然。
无可奈何蔚然还是将她和余安诚对号入座,便又振奋了。下唇那一粒米她看是看不到的,但发痒,双唇一抿。正赶上白朗看那一粒米碍眼,伸了手,食指便刚刚好地被她抿了住。
二人怔住。
下一秒,蔚然两排小白牙对着白朗的食指狠狠一咬,白朗另一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这才将将没嚎出来,只闷哼了一声。
“你这什么恶作剧?”蔚然凶巴巴,“你别跟我说上完厕所没洗手!”
白朗将钻心疼的手指头藏在桌子底下甩了甩,也发了个狠:“蔚然我迟早新仇旧恨一块儿跟你算。”
中北大学的红烧肉是鼎鼎有名,稳坐高校美食排行榜的头把交椅,但今天到了蔚然嘴里,她魂不守舍,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她一心三用,吃饭、叙旧,外加手机不离手。
白朗看她的手势便知道,她还在刷“等你来”的微博。
今天是蔚然怀疑她被余安诚的假离婚给套路了的第五天,那谜团像是从口鼻丝丝缕缕地吸进去,全堵在了胸腔里。
☆、翻牌
五年前,余安诚的父母看不上蔚然,挑剔她一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二来是个艺术生,不比他们家宝贝儿子要后盾有后盾,要前途有前途。是余安诚非蔚然不娶,二老才让步。当时,蔚然还跟白朗嘚瑟来着,说余安诚为了她,险些被他爸活活打死,这得是多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