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鱼?”
婧比划了下。“比我还高。”
“真的假的?”稷怀疑,池泽很深,水深自然会有大鱼,但比婧还高却没听说过。
“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看,就在那边。”婧指了指一个方向。
稷半信半疑的起身近前望去。“哪里有大鱼?我没啊”
被突如其来的推力推落池中的稷下意识挣扎着想爬上岸,却很快感觉到有东西敲在自己身上阻止自己往岸上爬,抬头望去,看到的是神情冰冷的站在石头上用鱼竿敲打自己的婧。
“婧为什么”
婧没有回答稷的疑惑,沉默的用鱼竿精准的敲打着稷身上的穴位、麻筋与卸力的关节,解剖过很多的动物与不少人,她对这些位置非常的熟悉。
冷静的敲打,直至稷完全沉入水下,直至稷的精神波动完全消失婧才收回鱼竿。
随手放下鱼竿,婧并未收拾痕迹将事情伪装成意外,更未离去,安静坐回了原位,却无心再剖莲子,抬手轻揉眉心,总觉得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在翻腾。
细细审视自己的精神世界,最终捕捉到了一丝无序也无意识的碎屑,碎屑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仿佛索命的无常近在咫尺,甚至抚上脸颊。
我什么时候曾与死亡离得很近?
婧有点茫然,为什么自己的精神世界会有这样的东西?
因为不许任何人打扰朝会,井稚与兆在下朝后才收到稷溺水而亡的消息。
所有的痕迹都指向凶手是婧,但也因为太过一目了然反而让人拿不准是否婧做的。
公族之中弑亲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从未有人会在杀死手足后还留在原地,不收拾任何痕迹也不跑掉将事情变成悬案,就坐那仿佛等着被人抓个人赃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