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庆幸?”
“嗯,”詹奇峰重重哽了下喉,“因为这个病,是个关于遗忘的疾病。”
谨以约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遗忘,正是这个病最残忍的地方,也是让患病者和病人家属最束手无策的地方。
谨以约亲眼见过因“遗忘”受伤的刘瑜芬,亲耳听过因“遗忘”走丢的张之年,她一次次见证了,因为遗忘,这个病给现实生活带来的剥离感。
所以,当听到“遗忘”与“庆幸”联系在一起,她用尽所有经验和阅历,也找不出一个合理解释。
詹奇峰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谨以约,把刚才那句话自动翻了篇,倏地调转了一个话题:“你遇见张之年是什么时候?”
“1999年。”
“在哪里?”
“在渔霞村,不过现在那个村已经没有了。”
“谨小姐,我有个问题,在第一次见你时就想问了,但当时问觉得有些冒昧”
“您问。”
“1999年,是二十多年前了,那时候你也只是个小姑娘吧。”
“我四岁多,不到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