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詹奇峰眉头骤然一紧,手臂线条也在一瞬间变得紧绷。
注意到他脸色的转变,谨以约担心地问:“怎么了?”
“哦,没事。”詹奇峰平复了一下心情,手肘撑着桌面,双手紧紧握成拳,抵着人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谨以约看着他的动作,很明显,这是人在突然受到惊吓时做出的一种本能反应。
她想了想,猜想出了一种可能,然后,她试探着问了一句:“难道张之年是施念的父亲?”
也不知为何,仅仅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她嗓音竟莫名带了丝颤意。
听到这句话,詹奇峰才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把手臂放下来,解释道:“不是,张之年这一辈子,确实是无妻无子。”
他极快地否定了这个猜测,谨以约心里却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她寻了寻这份空落落的出处,这才发现,在刚才说出自己猜测的那一刻,她是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的。
她不是不知道遗憾的分量,不是没听过久别却从未重逢的憾事,可她总觉得,哪怕他们从未相认,哪怕是误会让他们错过这么多年,也总好过一片空白。
心里有挂念,总好过一片空白。
气氛静默了几秒,詹奇峰才重新打开了话题:“施念的亲生父亲叫什么你知道吗?”
谨以约摇头:“这个我没问,不清楚。”
“詹警官,您今天过来找我是”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詹奇峰强势打断:“前几年,当张之年被查出患有阿兹海默症的时候,其实我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