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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往事如潮,到底是情难自抑,说到这儿,谨以约明显地看到,赵雁的肩膀颤了下,两行泪从眼眶涌出。

那泪落得又快又凶,自由落体后,砸上洁白无瑕的骨灰盒。

看到这一幕,赵雁明显乱了阵脚,赶忙揪起衣袖擦去泪痕:“这可怎么好?”

语气自责的,仿佛不是她落了几滴泪,而是她把这个骨灰盒弄碎了一样。

谨以约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赵雁接过后,立刻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泪痕擦干净,然后抬头,猛地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让眼泪不再次落下来。

谨以约看着,不知该做些什么。

那些安慰的话,那些安抚性的动作,在这个时刻,都显得太无力了。

“姑娘,说来你别笑话,我前夫,”赵璐还是尽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家暴。”

谨以约神情怔住。

此时此刻,好似有无数拳脚,劈开惊雷,砸在了她的五脏六腑。

她通感了。

在这个瞬间,与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闻言,正在开车的向鸿笺眉眼轻抬,通过后视镜捕捉到谨以约脸色的变化,他眉头蹙了下,随即便一把接过了赵雁未说完的话:“赵姨是十年前离的婚,那时候整个社会对家暴这个词还没有形成足够的应对方案与保护机制,她没有人可以求助,亲朋好友劝她不要离,相关部门也从来不受理。最后是张之年接过了这个案子,教她怎么取证,最后以故意伤害罪把她前夫告上了法庭,赵姨这才离婚,带着她的女儿彻彻底底地离开了那个家。”

谨以约推算着,十年前,张之年五十岁。

知命之年。

向鸿笺的讲述到此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