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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简将果冻放在婴儿车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放好蚊帐,樊简才拿着手机走到店后。

妈妈的声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只寒暄了几句,樊简的心里就生出无限的担忧,她抓着手机问了几声,“妈妈,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累,是心情不好吗?”

妈妈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马上问道,“你总是问我好吗?那你呢?你好吗?”

樊简的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想让妈妈担心,可是那句“好。”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喉咙一阵阵的发紧,鼻子一阵阵的发酸,拼命想挤出来的「好」字就卡在了喉咙里。

妈妈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樊简的沉默已经侧面的印证了她的回答。

“妈妈也知道,媳妇不好当,尤其是像你这样和他们常年住在一起的。”

年轻的时候,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的爱和恨,情和悔,就像是一页书似的,翻了就过了。

等到年纪稍长一些,回过头来品味当年的时光,砸吧砸吧嘴巴和小辈说起往事,嘴唇上仿佛还保留着当年那种疏狂的味道。

石真梅也和樊简说过她过去的事,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她刚嫁给顾淮南的时候是如何如何的苦,她当媳妇的时候受的是怎样怎样的累!

她是想用这种润物无声,潜移默化的方式来给樊简进行一场软洗脑。

妈妈当然也和樊简说过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和石真梅的大肆宣扬自己的可怜辛苦,别人的恶毒不同,妈妈的回忆的更全面具体一些。

樊简喉咙一紧,掐的生疼的手心止泪的方法顿时就不管用了,眼泪突然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