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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樊简去拜年的时候,连杯热水都没能喝上,更不要说吃饭。

这些亲戚中也包括了樊简的大表姐,妈妈一直要求樊简要把这位表姐当成是姐姐一样来对待。

在这位表姐出嫁的时候,妈妈还要求樊简拿出钱来给她置办了一床被褥,一个柜子,塞进了大表姐那少数的几样嫁妆中充当门面。

这次也是妈妈强烈要求樊简在初三一大早去大表姐的家里拜年。

但樊简抱着孩子到的时候,事先得到通知的大表姐并没有起床。

抱着孩子的樊简和顾盛安在堂屋里站了好一会,大表姐才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果盘里稀疏的摆了几个干瘪的橘子,花生和瓜子还没能没过盘子的底部。

屋子里没有生火,打开门就有一阵强烈的灌堂风呼啸着吹进来。

而大表姐招待樊简的桌子就摆在过堂风呼啸穿梭的过道房里。

樊简坐了一会,就站起来向大表姐告辞。

大表姐也没有挽留樊简,甚至连以后常来坐坐这样的客气话也没有。大表姐只是笑着,将一个小小的红包插在果冻的襁褓里。

樊简不是不明白的人,冷板凳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抱着孩子回去的时候,妈妈还一脸兴奋的问樊简,大表姐给果冻的红包是多少。

樊简将还未拆开看红包递到妈妈的手里,妈妈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在看到钱包里的金额的时候,妈妈的脸色就黄了下来,不知道是被红包里的数字震惊的还是被红包里抽出来的钱映的。

妈妈满不是滋味的将红包交到樊简的手里。她小心翼翼的抬眼去打量樊简的神色,眉目支之间再也没有让樊简把大表姐的拜年红包里塞两张红色钞票的自信。

“之前你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她还一直念叨着要在你结婚的时候,把你送她的嫁妆补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