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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这番话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告慰她嘴里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

樊简看着妈妈那种谨慎又虔诚的样子,心头温暖又心酸。无论怎样,妈妈对子女的爱还是纯粹的,真诚的,这些和她在石真梅和顾淮南面前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母女连心,初二午后的阳光投在乳白色绣花窗帘上,妈妈拉着樊简在身边坐下。

顾盛安带着果冻在房里睡觉,樊明和爸爸继续自己拜年之旅。妈妈则开始拉着樊简话家常。

大年初二,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话家常的时候,但妈妈更明白,她和樊简能拥有这样的时光不多。

这个严守传统性格固执中年妇女在传统中和关心女儿生活中选择了后者,她更存了一种认为吃过无午饭就可以把初二算做一个普通下午的侥幸心理。

“他家里的人怎么样?”妈妈把干净整洁的盖脚毛毯展开,轻声的问了一句。

顾盛安的家庭人员倒也简单,只是人员结构简单,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心思就简单。石真梅和顾淮南好吗?

回想起这几天的情形,这个「好」字樊简实在是难以说出来。

妈妈望向樊简的目光开始变的忧愁,也是从媳妇坐起的她,又开始忧心起女儿的媳妇生涯。

樊简将到嘴边的叹气声压了下去,蒙在脸上的阴翳被暂时的驱散,眼底的忧愁却始终不散。

“说不上多么好,也不能说一点都不好,都只是人而已,他们不能说太好,但也不会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