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厚实的掌心中待了大约五分钟,对于樊简来说,就像是过了五个世纪那么长久。
樊简找了个借口,把手抽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通往南国的这条路漫长而又无聊,不同于其他的乘客的睡意连连,樊简睁开一双眼睛,思绪却不由得飘到几天前。
正月初六,破五之后,元宵之前,是什么都适合做的好日子,妈妈迫不及待的把喜讯传过了所有的亲戚,做了一席上门酒。
婚礼从古至今传下,不断的化樊就简,在樊简生长的地方,男女结婚,除了那张国家认可,法律保障的证。一般还需要办三次酒。
男方家的主要亲戚去女方家时办的酒称为上门。女方主要亲戚去男方家里时办的酒称为相第。
这两次办的酒席就相当于订婚,做喜事总少不了鞭炮,尤其是在新年伊始,当楼下的鞭炮燃尽,只留下一地红纸,周围的越发的热闹嘈杂,樊简的心就散落了一地的鞭炮灰烬,孤寂又无人问津。
她就这样托付自己的后半生了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樊简的手指几乎在妈妈新换的被面上掐出一个洞来。
孤寂的心燃起的最后一丝不甘在表姐周梦华的话重归于灰烬。
上门的酒,看起来大家都喝的非常尽兴,以至于樊简的亲戚都开始期待那场相第酒了。但出乎意料的是,男方家竟然不打算办这第二场酒。
他们的回答是委婉的,“都是这附近的人,亲戚也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认识的。这场酒其实没有要办的必要,到时候打了结婚证,再一起办个婚礼,不是更好。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兴这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