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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的都是从她的婆婆嘴里说出来的,哦,不,应该加一个准字,在法律上,樊简和顾盛安还算不上是夫妻,在民间约定俗成,摆酒认证的婚礼上,顾盛安家的那一环也是缺失的。

妈妈被这番话咽的说不出话来。她是樊简的妈妈,按理来说,应该是男方主动找她商量这件事才是,没想到这件正事经由她提出来反而碰了个软钉子。

妈妈心头自然不是滋味,但上门的酒已经办过了,现在反悔难免落人话柄。妈妈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咽。

樊简沉浸在自己的苦涩里,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妈妈的恼恨在外婆的劝说下逐渐平息。

外婆是樊简的妈妈,她总是知道怎样劝服自己的女儿。她向樊简的妈妈描述看顾盛安光明的未来,顾盛安现在住的是老房子,但他有车。

顾盛安的事业做的还不错,樊简跟他过去享福就好了,根本不用再挣钱。

外婆的沾沾自喜却还是没能打消妈妈的疑虑。“可是,这酒还没办,证也没领,小简这样过去……”

外婆不知道又和妈妈说了些什么,妈妈的手心中被放上了一叠粉红色的钞票。

面子重要,钱重要,女儿重要,当这三样东西被放在天平两端的时候,天平会往哪边倾斜?早已经有了答案。

这些,都是暗中进行的,除了妈妈和外婆,再也没有人知道。

彼时沉浸在苦涩和迷惘中的樊简更是不知道。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妈妈怎么又逼着自己跟着顾盛安走?

樊简将头靠在车窗上,冷风不断的从打开的那一丝缝中钻进来,吹的樊简的头顶一阵阵的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