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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樊简的心头感到一阵不适,弯腰欲呕,一只厚实的手从她的面前穿过,落在了车窗摇杆上,将紧闭的车窗摇下来了一点点。

“晕车了?要不要喝点水?”顾晓楠的温声问道。

樊简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摇了摇头。坐在顾盛安另一边的是他的妈妈,樊简未来的婆婆,此时她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耷拉的眼皮盖住了眼睛,黑黄的脸色,圆的像球形似的脑袋上顶着稀疏细少油腻的看起来半月没洗的头发。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老红色羽绒服,手臂微弯,那肥大的羽绒服袖子就绷的紧紧的。

大约是听到顾盛安说话,那绷的紧紧的袖子动了一下,顾盛安从车座下抽出一瓶水,打开递到她的嘴里。

矿泉水圆圆的瓶嘴在她的嘴巴面前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紫红色的嘴唇既宽且大,厚实的同时,唇形往外翻的十分不规则。

顾盛安的嘴巴完美的遗传了他妈妈嘴巴所有的特点,也成了他五官中唯一的硬伤。

核准承载八人的小面包并非只坐了樊简他们几人,顾盛安的爸爸,也就是樊简未来的公公担心自己的儿子开长途会累,所以在出发前自觉的担任司机一职。其余的几位乘客都闭上眼睛休息。

樊简的手突然一暖,顾盛安已经拉过她放在身侧的手握在了手中。

他的掌心厚实,干燥而又温暖。但樊简却无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温暖,樊简用力的挣脱了几下,顾盛安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不要动,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暖暖。”

今天是正月初八,樊简和顾晓楠认识已经有二十天了。樊简其实不怎么在顾盛安的面前发表自己的意见,喜欢或者讨厌,那都是她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