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樊简,她好像从来都只有屈服的份。
但事关自己的终生大事,泥人也会生出三分火气,樊简皱着眉头想也不想的说道,“你生我养我没错,樊明你也是你生的养的,为什么你从来都只逼我却事事迁就他?”
“他是我的儿子。我老了就靠他养了。”这是妈妈的又一法宝。
在肚子里就决定的性别在这个家里有着绝对的优势。
“你不要事事都和他比,你要和你周围的女孩子比,你看看那些和你一样大的女孩,现在都已经成家不再要父母管了,你再看看你。”
妈妈嫌弃的语气和眼神让樊简想到搭在洗碗池边黑乎乎的抹布。
“我和别人比吗?陈容成绩比我差,她现在却在上学,不需要像我一样挣钱补贴家里,在你拿我和那些父母比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他们的父母比较一下?我为什么没学上,是因为成绩差吗?”
妈妈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你一定要往心上扎刀子是不是?你是想我死还是怎么样?”
妈妈的声音的如沁血一般,听来让人如此心碎。
妈妈的手放在胸口,脸低低的垂着,欠丰的两颊看上去就像古时通用的银元宝,看不到她的泪,冬日混沌的光线照在她额间纹路上,那是一张已经渐渐老去的脸。
她的过去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那个事实是由谁造成的,终已成定局的。她把握住的现在能改变那未来的未来。
她的未来是一张纯洁的白纸,她只是不想再让妈妈肆意的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