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内心还是没能拗过习惯,樊简的请假已经批准下来,车票也已经买好了。
又是一次漫长的迁徙,随着晃荡的车厢,樊简知道,过不了多久,她,和这一车厢的乘客都会被带回自己的家乡。
而在明年初,当热闹的鞭炮又一次的平静下来之后,他们又要踏上一个新的征途。
这样的他们,和每年来往迁徙的鸟儿又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呢?
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都从肉体中来,最终回归到黄土中去。
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的樊简叹了口气,人会思考,会感慨,会失落,会高兴,会奋进,这就是区别。
而这次踏在家乡的土地上,樊简的心头更多了几分茫然。
父母的热情让樊简以为自己进错了家门,妈妈脸上洋溢的笑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
而樊简的打扮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遭到了妈妈的嫌弃。
她拉着从正拿着高中的课本在复习的樊简就往外面跑。
“都二十岁的女孩了。怎么还不知道打扮自己呢?真是读书读傻了。”
樊简莞尔,读书这个词在妈妈的眼里要看和谁挂钩,要是和樊明挂在一起,妈妈的说辞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樊简并不觉得自己的素净打扮有什么不妥,在县城的各大商场里,樊简不止一次的拒绝妈妈为她挑选的“流行衣服。”
妈妈对时尚的审美,还停留在她年轻的那个时代,樊简宁愿不显眼,也不希望别人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她,更不希望别人说她是偷穿妈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