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猛地睁开眼睛。
略有些陌生的屋子,熟悉的奶香味,和身边空荡荡的位置。
温亦弦心一紧,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卧室外有很轻微的响动。
她掀开被子,匆忙跑出屋,连拖鞋都没顾上穿。
餐桌边,女孩在忙碌着。
平底锅里是一颗煎的很漂亮的溏心蛋。
吐司在面包机里加热。
茶几上昨晚还凌乱不堪的酒瓶也被清理掉,整间屋子都被打扫过一遍。
也不知,女孩昨晚究竟睡了几个小时。
女孩将早餐盘端上餐桌,看见她,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牛奶。
是up,温亦弦习惯的牌子。
女人微蹙了下眉,她判断出,单郁今早上应该没出过门。
尚在思索间,女孩又转身回了卧室。
温亦弦双手抱臂,靠在餐桌边,大部分重量压在一只腿上,另一只脚微松,不自觉贴在腿边。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女孩又走出来,半跪在她脚边,捧着她那只放松的腿,穿鞋。
温亦弦蓦地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刚刚觉得脚下冰凉。
又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
恍然想起,曾有次她醉酒,很久很久以前了,女孩替她洗过脚穿鞋。
耳根腾起热意。
单郁给她穿完鞋便落座在椅子上。
温亦弦也不自觉跟着落座,刚要抓起叉子,突然又起身转向另一个方向。
她起床还没洗漱呢。
女人捂脸,真是大早上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