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单郁又默不作声收了碗碟去厨房清洗。
温亦弦跟在她身边。
一开始,温亦弦还没察觉出异常。
女孩做饭洗碗,直到女孩钻进卫生间,又过了会儿捧了个盆儿出来。
温亦弦一眼瞧过去,当场差点儿没喘上气。
昨晚她换下来的衣物没来得及洗,因为不放心单郁一个人呆房子里,本想今早她早点起来洗的。
结果……
反正现在是已经被洗干净了。
“……”
温亦弦夺过盆子,往阳台上走,羞恼到简直想把自己也变成一只小鸵鸟。
她边走边羞意难当地丢了句话,“以后不准洗我的衣服。”
等她从阳台晾完衣物,转身。
收获到一只惶恐不安的小鸵鸟。
单郁缀在她身后,无声无息,冰山般清冷的脸上是不符合气质的委屈茫然跟无措。
小脸拧巴巴的。
是真的在害怕。
她给温亦弦做饭洗衣,照顾女人的起居。
一方面,是因为女人喊她女朋友,这是她作为女朋友的责任。
另一方面,则是骨子里的记忆跟本能,像很多年前一样,在家里她就是要照顾别人的,不然她没了作用,就会被遗弃。
温亦弦瞬间心软。
她好像能跟单郁心意相通,虽然女孩现在这状态似乎没法跟任何人相通。
温亦弦也没说话,她伸手,好半天,单郁才朝她挪了一小步。
然后,她又拽着人抱到怀里。
好像只有贴在一块挨在一块儿,女孩才能有点儿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