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说着说着又开始满嘴跑火车,满脸愁肠百结的说:“愁死我了。”

岑穆兰:“……”

她这闺女恢复记忆以后,似乎真的朝着她越来越陌生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晚间,余故里趁着气氛正好,提了一下想把岑穆兰和余可进接到s市的想法。

她本来以为岑穆兰会同意,却没想到岑穆兰一口拒绝了。

余故里有些讶异,和白清竹对视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说,白清竹却主动说道:“阿姨,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岑穆兰摇摇头,手里拿着苹果削皮,脸上都是慈祥:“不是,只是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这边一大家子,想去别的城市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几乎等于举家搬迁,何况还有你外公外婆,都是恋旧的人,一辈子都在这边生长的。”

“这些日子我去看病,跟大夫也谈了许多,小白介绍的咨询师很棒,我们每天视频沟通,她也帮着我解开了我的心结……”

每一种病症都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或许错综复杂,可总是有迹可循。

抑郁症治疗最有效的方案,就是脱离原有环境,以及让人产生抑郁和焦虑和不开心的源头。

白清竹闻言沉默一会,而后点了点头。

余故里也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握了握岑穆兰手腕,软声说:“妈,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