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不喜欢刷碗,经常都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如果是冬天,第二天吃饭前再收拾也是常有的事。

这一点岑穆兰心知肚明,可听说一直是白清竹洗碗,她闻言又有些讶异,“我听说外科大夫不是都不喜欢水吗?”

“她不一样。”余故里笑笑,“我跟您说,她其实有点小洁癖的,她谁也没说过,但是我能发现。她还不喜欢跟人接触,我在s市第一次见她,是有人给她送了一张锦旗,抓着她的手,握了半天没撒开。她之后就去医院前头水龙头洗手去了,还用上了刷子……”

那时候,她一直以为这个大夫脾气不好。

因为给她送锦旗的人是个农民工,像是刚下工不久,手上哪怕是清洗过,也能看到不少的灰尘和泥垢。余故里当时心里有些微词,但想着可能也是大夫这个职业要保持手部整洁,就也没有多想。

直到她在家里发现了许许多多包湿巾,永远一尘不染的桌面甚至是墙角,还有车上始终都备着的免洗洗手液,无一不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这样的白清竹又很愿意给她打下手刷碗。

余故里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双标这个东西还是很让人喜欢的。

岑穆兰听她这么说,终于彻底安下了心。

她又道:“这样就好,妈是担心你们生活上有摩擦,毕竟你一个人独惯了……”

余故里瞅她:“您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些我都懂,生活上的事情我们会自己磨合的,都已经半年了,最难的前三个月都过去了,还担心什么呢。再说了,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正式同房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