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昌升县人,家住惠水县。”妇人缓缓道,“家父是教书先生,家中妹妹三年前嫁来了昌升县,就是刚才赶我出来的卢家。”
不远处巷角的墙头上,燕煜正神色深邃地凝视着一脸乖巧倾听故事的殷语。
耳边是趴在墙上季宗的好奇声:“殿下,您说这妇人跟昌升县的祥瑞会有什么干系?”
第50章 她就知道殿下最是大方
“妹妹嫁到卢家两年未有所出,去年给妹夫纳了一门妾室。”那妇人迟疑了片刻,一咬牙道,“这事我本不该传扬,可他们卢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一个月前妹妹给我写的信中说到她发现新纳的妾室与卢家的三少爷有染,妹妹素来心软,被那妾室哭着求了一夜,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将事情告知夫婿。”
妇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因为家中事忙,当时妇人只回信让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揭穿,那妾室定是活不了的。”
“可谁曾想,那妾室竟然与卢家三少爷勾结,灌醉了妇人的妹妹,制造了妇人妹妹与府里管事同屋的假象,甚至让人抓|奸在场……”
“妇人等了小半月不见妹妹有回音,本打算三月初五那日来昌升县探望妹妹,可家里临时有事,只得三月初六才赶过来。”
“哪知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卢家的人竟然将妇人妹妹告去了官府,县衙一大早审了案子,就将妇人的妹妹推进河里浸了猪笼……”
那妇人终是没忍住大哭起来。
殷语心头一跳,却是没急着追问。
只待妇人情绪平静些许后,才问道:“大姐,你今日过来是讨个公道吗?”
那妇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父亲得知了妹妹的消息,一气之下就病倒了,昨天终是没扛住去了……”她双眼又溢满了泪,“父亲临死前抓着妇人的手,说是一定要替妹妹讨回公道,不然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卢家仗势欺人,妇人刚才找上门,他们压根不听妇人所言就将妇人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