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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神情激动地抗辩着什么。

周遭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不时能听见诸如‘不守妇道’‘县令都已经审过案子了’之类的话。

许是因为妇人嚷得厉害,管事嬷嬷索性让人取了扫帚赶人,厉声呵斥后转身砰地把门关上了。

妇人颓丧潦倒地坐在地上,嘤嘤呜呜地哭泣。

围观百姓见没什么看头,纷纷散去。

过了好一阵子,那妇人才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掩面离开了。

“殿下,”殷语看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失魂落魄的妇人一眼,对燕煜道,“小的去看看那妇人。”

燕煜颔首,与季宗转身闪入了巷道。

殷语跟在那妇人身后走了一段,就见那妇人似乎不堪情绪的重负,躲入了一条弄子里,挨着墙壁缓缓坐下,又哭了起来。

“大姐,”殷语走上前蹲下,取了帕子递了过去,“给。”

妇人抬起模糊的泪眼,怔怔地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多、多谢。”

“不用客气。”殷语看向那妇人,“大姐,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昌升县的人吗?”妇人愣了一瞬,见殷语点头,忽地自嘲一笑,“难怪了。若小兄弟是这里的人,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或许是因为积攒了太多的压力,满心冤屈却又求诉无门,望着殷语单纯诚挚的双眼,那妇人抹着眼泪将事情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