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殷语见她手里的帕子湿透了,又递了个帕子过去。
妇人感激地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妇人要去官府击鼓鸣冤,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妹妹讨个公道。”
殷语安抚:“大姐别急,兴许我可以帮上些忙。”
妇人愣了愣,定定地看着殷语苦笑地摇了摇头:“小兄弟,多谢了。只是这事太难……”
“大姐,”殷语问道,“惠水县离昌升县并不算远,你三月初六那日赶来昌升县时是什么时辰?”
“妇人挂心着妹妹,三月初六那日天没亮就出了门,还没到巳末就到了。”妇人回忆着,“妇人刚到城外,就见许多人围在河边,一打听竟然说是城里卢家有妇人不守妇道,被县令判了浸猪笼……”
她擦着泪,“彼时妇人还以为是那妾室的事被告了官,走过去看时人已经沉了河,一问才知道被浸猪笼的是妇人的妹妹……”
“按理说审案到行刑需要不少时间,县衙平日巳初开衙,怎会巳末就将人给沉了河?”殷语疑惑。
妇人应道:“妇人当日也问过这个问题,只听说那日县衙提前开了门,辰中就开始审了案子,应是卢家走了关系。”
殷语眉心一跳:“大姐,你手上可有什么证据?”
“妇人只有妹妹月前寄来的信。”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旁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殷语接过信浏览了一遍,把书信递还给妇人:“大姐,你且先回惠水县,这事情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那妇人本还迟疑,殷语劝道:“大姐,你手上证据不足,就算击鼓鸣冤也未必能够得县衙受理。要还你妹妹公道,还需得从卢家下手。不若你还是先回惠水县,过段时间再来昌升县看看。”
听了殷语的话,那妇人终是离开了昌升县。
燕煜和季宗缓步从一侧巷道走了出来,殷语迎了过去:“殿下,三月初六那日辰中张县令就已开衙审案,巳中左右衙门将犯人押到城外行浸猪笼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