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词。
舒予白心底七上八下的,她指尖轻轻收紧,走去,笑着打了个招呼:“叔叔?”
南雪的父亲找到舒予白,说,我查出癌了。
舒予白登时脚一软,差点摔下去,她脑子里嗡地一震,好一会儿没能缓过来,又疑心是幻听,只好又问了一遍:“您说什么?”
南父说,“是肺癌。”
“早期的,不定能治好呢,先不要告诉南雪。”
他低头,叹息一声,鬓角一片花白的发在黄昏里有点凄凉,南雪的父亲已经老了,也病了。
舒予白默然地看着他。
她自小和父亲疏远,长大了,又父母离异,一直以来缺乏和这类人打交道的经验。舒予白恍然不知所措,一股悲意涌上心头,眼睛湿润了片刻。
她指尖往掌心里缩了缩,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他说了,是早期。
——不定能好呢?
南茗卓叹息一声,道:“你和小南,当朋友好不好?”
“叔叔就这一个愿望。”
“小南能跟个正常的小丫头一样,早点步入正常的生活,叔叔就放心了。”
“不能再这么厮混下去了。”
他叹息一声,说,“叔叔希望你们不要继续了,太……不正常了,女人跟女人,谈什么对象?你们做朋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