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一怔,回复:“师姐,你怎么知道的?”
尤馥:“听人说的。”
舒予白:“谁?”
尤馥:“千千。”
尤馥解释:“她是我以前同学。”
舒予白:“噢。”
尤馥不解,又问:“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么?”
舒予白轻叹一声,慢慢在屏幕上敲击:“很难解释。”
舒予白:“那时候,她父亲生病了。”
舒予白:“我不想影响他心情。”
尤馥没再问了。
约莫是猜到了前因后果。
舒予白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脑子里许许多多碎片似的画面飞速掠过,浮光掠影一般,她又忍不住回忆起了她们的第二次分手。
那天,南雪还在公司,舒予白先回的家。
初春的黄昏,老旧的小区楼道下站在一个人,舒予白回家时脚步一顿,微妙地停住了,中年男人,却是步入晚年的一头花白的发,站在楼下亭亭如盖的梧桐树下,人和树干一样枯瘦。
无数堆积的落叶被风卷起,又落下。
男人听见停顿的脚步声,转过脸,是南雪的父亲。
他背着手站在树下,穿一件灰夹克,朴素的有种泛旧的痕迹,男人没说话,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闪过疲惫,还有些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