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呐呐地点点头:“好。”
“我去…和她说。”
南茗卓在暮色四合的寂静院落里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舒予白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
她不记得这是几月几号,星期几,但男人花白的发丝被一寸一寸往下掉的日头蚀去的一刹,她远远地看了许久。以至于那个画面,不断地重现,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看见一个生命和落日一样,在一寸一寸地消融了。
南雪回家时,舒予白在逼仄的小厨房里洗碗,南雪从背后轻轻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吹了一下,亲昵地叫她:“姐姐。”
短发的发梢有点凉,蹭到了舒予白一点温暖的脸颊,她转过身,眼睛里含着笑意,夕阳从微暗的小窗户照来,在她脸颊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神色却是模糊的,瞧不真切。
一片的静,谁也没说话。
舒予白在水龙头下洗净了手,回过身抱着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侧脸,说,“南雪,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
南雪一怔,凝住了,问:
“先分开?”
“什么意思?”
“你又和我提分手?”
舒予白登时慌了,忙抱着她的腰轻轻地解释,说:“不是……是只当朋友,不是分手。就是,我不亲你了,你也不可以亲我。”
南雪蹙眉,清澈的眸子含着茫然:“什么意思?”
“只这一段时间,好不好?”
见南雪没答,舒予白又在她耳边轻声说:
“只是分开一小会儿,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在一起的,只是当朋友那种。”
“只一小会?”
南雪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