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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及方才的事,泠寒忽然明白女子大多都是不讲道理的,若这话他说了,她八成又会觉得他是在诅咒她,就像刚才诅咒她父亲那样。

男子选择不言,而孙倾婉也没有傻到去钻这个牛角尖,非要扭着泠寒的意思回到屋里去,毕竟屋里的胡太医还有她能否继续留在孙府,都还在仰仗于他。

泠寒觉得,这姑娘有时犟得厉害,有时又出奇乖巧。

就比如现在,瞧着她刚才那强硬态度,他都以为自己力排众议,千辛万苦给她招回来的魂,可能就这么打水漂了。

结果这姑娘也不知是吃存了什么药,脑袋瓜就突然开窍了,也不顶嘴了,也不似一只炸了毛的猫。

夜很静,夜风很凉,泠寒拉孙倾婉出来时走急,两个人的披风都落在了屋里。

一阵冷风刮过,带着深秋独有的瑟瑟寒意,男子下意识将她按在怀里,将风口对向自己,用他的背来为她遮挡风寒。

起初孙倾婉没有拒绝,直到他的大掌下意识的,一下一下安抚着她的头时,她才用力的将他一把推开。

“陛下何须在这里惺惺作态,这一切不正是你所想要的?”

他是陛下,是天子,就算无所遮掩,也没有人敢说你什么,又何需如此演戏?难道都不会觉得累吗?

“你认为你父亲的病是朕所为?”

那个温暖的小人儿离开,他的胸膛竟突然有了凉意。

孙倾婉笑他竟还能装下去。而且还装得这么像,“难道不是吗?”

当初她入宫,是因为父亲突然昏迷,举家无所依,她才不得已,选择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