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立在一侧不敢打扰胡太医的诊治,但又无时无刻不想要知道父亲的情况,于是便在胡太医的表情上寻找蛛丝马迹。
胡太医皱眉,她的心便跟着牵动一份,胡太医叹气,她就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父亲下一刻被判定药石无医,胡太医张大了嘴巴欲言又止,孙倾婉在一旁攥着衣角,紧张的都快要哭了。
结果半晌过去,胡太医却只是因为太困而却打了个哈欠。
女子却如惊魂一场,面色都白了几分。
泠寒实在看不下去,他强行将孙倾婉拉出屋外。
“你这是做什么!”她身量小,哪里抵得过泠寒的力气,只能任由着被拉出。
出了屋子,泠寒将她带到一片无人的空地,从而松了手。
“你在里面起不到半点作用,却有可能添乱。”
男子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她才刚刚苏醒,大病为愈,她也是个病人,哪里受得了这么自己吓唬自己的。
胡太医特意嘱咐,她这身体是再经不起折腾了,泠寒不想孙仲青救回来,孙倾婉又倒下。
“我怎么会是添乱呢!?”孙倾婉觉得泠寒这话简直莫名其妙,她刚刚明明只是守在身边,静静的等着太医的诊断,半个字都未曾插言。
这屋里躺着的是她的父亲,作为子女,难道她不害时刻守在身边尽孝?
试问若此刻生命垂危的人是泠寒的父母,他可还能沉得住气,跑到外面不给太医添乱?
瞧着女子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果真是气坏了。
泠寒想说,就她这身体,一会晕倒了,铁定是要给大家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