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她为棋,不惜用权利迫她入宫,这一切若不是泠寒所为,那么又会是谁?
男子苦笑,“当初朕选中你,你若不肯,朕自然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入宫,而这一百种办法中,却没有一种是这样卑鄙下流的手段。”
再说此刻正值国库空虚之时,就算他再想要得到她,也不会冒这般大的风险,让堂堂户部侍郎一躺就是一个多月,鬼知道现在国库有多空虚,他有多希望屋里这人能醒过来。
可男子在女子的眼中,从未有半分信任。
“那今日呢?今日的事,陛下也要说毫不知情吗?”
女子仿佛是认定了,他就是这天底下城府最深的人,没有之一。
“今日这事,朕的确不知。”
“不知?”孙倾婉冷笑,“陛下这般兴师动众,还不忘叫上我,其目的不就是想要告诉我,我和父亲的命,甚至整个孙家皆掌握在你的手上。”
只有她听话,他才可以更好的以她为筹码,以此要挟淮安王。
“朕叫上你是因为……”男子欲言又止。
“什么?”女子追问,是从未有过的决然,“陛下怎么不说了?”
看着她满是审视的眼睛,泠寒忽觉再多解释也无异,“算了,信不信由你。”
这时余生跑来禀报,“启禀陛下,孙姑娘,经过胡太医的救治,孙大人已经安然无恙了!”
闻言,男子总算暗自松了口气。
他这一生杀伐无数,却从没有一次像此刻这般,这么迫切的希望一个人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