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眼尖,在黑暗中依旧能够影影绰绰的看出那宣纸上画了一只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小猫,仿若要踏纸而出。
秦泰不敢多看,忙收回视线,垂头说正事。
秦泰所说的正事,便是户部尚书孙仲青迟迟昏迷不醒,户部群龙无首,无人出来主持大局之事。
眼下边关征战连年,大笔的军费支出如流水一般,偏又赶上南边干旱,百姓颗粒无收,国库早已入不敷出,急需孙大人回来主持大局,否则将动摇根基。
泠寒如何不知此时国库早已捉襟见肘,他刚刚又收了淮安王的兵权,大批军队纳入朝廷,必然又要支出一笔庞大的军费开销。
以往孙仲青在的时候,户部虽吃紧,但至少还有周璇的余地,可如今户部没了孙中青,下面那些平日里只知道听令做事的人就都变成了吃干饭的,百无一用。
“三日后,剥十万两银子到兵部,至于银子从哪来。”泠寒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那是你户部的事。”
秦泰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就是得到了小道消息,听说陛下收了淮安王的兵权,今日恐要大笔支出军费,所以才提前跑来苦穷。
结果哪知陛下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哭穷不成,反倒接了十万两的大单子,他去那里去弄这么多银子。
“陛下……”秦泰欲哭无泪,却又不敢抗旨,“敢问胡太医可有说,孙大人他何时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