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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耐不住了,张口质问:“陛下一直都好好的,可自从见过秦状元之后,便每况日下,不知是何道理,还要请教。”

这话已是挑明了说,但顾忌身份尚算客气,接下来便有人不耐烦了,戟指怒喝:“莫不是用了什么邪术吧,那该当何罪?”

似乎是看有人起了头,紧跟着又有十几个叫起来,跳着脚脸红脖子粗,引得众人一起朝他怒目而视。

秦恪负手淡然,并没说话,眼角游游地向旁瞥转。

几乎就在同时,吴仲涟也回过头来:“都不要吵了……秦……太孙殿下,听说前几日你去诏狱见了鲜家余孽,到底与对方说了什么,现下诸位都在,殿下正好说一说……唉,圣躬抱恙已非一两日,可也从不曾这般闭门不见,真不知……”

他说到这里悲不自胜,可话里却字字如刀,一柄柄都招呼在秦恪身上。

下面的百官更是惊诧莫名,原来这位“太孙殿下”还在私底下见过鲜家余孽,在这之后皇帝就下旨立储了,其中的关联任谁都想得明白。

众人心头那股无明业火腾的都燎了起来,一双双眼睛恶狠狠地瞪过去,群狼般恨不得将他撕碎咬烂了。

才只几句话的工夫,杀人的刀就亮出来了。

不说皇帝的病是他亲手而为,也定然是间接所致。

这可真是旷古罕有的大罪,拉去西市凌迟十遍只怕也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