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起疑的时候,有一瞬她竟想起那晚飘在半空里的白袍怪人,但现在看来又是想多了。
她有些窘的抱拳致歉:“在下唐突,请秦解元恕罪。”
秦恪当即君子气十足的拱手还礼,半点也不介怀的笑了笑:“言重了,验官只是不知实情而已,但却足见心思细密,观察入微,小生衷心佩服,怎会怪罪?”
说着朝前比手,先一步走上通往西厢的阶梯。
萧曼没想到阴差阳错又换来句夸奖的话,耳根子不禁有些发烫,心里却是挺受用的,愣下了,赶紧跟了过去。
两人沿廊道往上走,萧曼一向不习惯爬上坡,区区不到两百步的路,中间竟然停下喘了几次气。
秦恪也陪着走走停停,连一下眉头也没皱过,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终于登上石丘,来到那座小楼前。
门刚打开,一股淡如清风的墨香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萧曼刚想跟进去,秦恪却在门口停了下来,弯腰从木架子上拿了双鞋,换上之后才往里走。
这里进屋还有换鞋的规矩么?
她垂着自己那双泥水淋漓的靴子,不知该怎么好了,怎么进去怕不成,可总不能真脱了鞋,只穿女儿家的罗袜在他面前走吧。
正左右为难,也不便开口的时候,秦恪又转了回来:“这里的地板是有年头的上好木材,山长特意嘱咐要好生爱惜。”
说着,纤骨细润的手从宽大的袖筒里伸出来,将一双崭新的翘头履 搁在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