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打扮成这样子,还被认出来了?
不管是不是,现在无论如何 也得绷着劲儿不承认。
“这可真的说笑了,在下是什么身份,况且也从没出过京,怎会有幸见过秦解元?”
她稳住方寸,回给对方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垂眼间无意中瞥见他襕衫下摆露出的方头履,忽然灵机一动:“在下也有个不解之处,不知秦解元能实言相告么?”
“请说。”秦恪的目光依旧谦然和煦,毫无异样,仿佛刚才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
“那就恕在下直言,雨这么大,别人脚上多多少少都沾了泥水,秦解元不晓得是从哪里过来的,鞋上竟会如此干净?”
萧曼说话之际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但始终没从里面看出哪怕一丝小小的波澜。
而这时候,两人也已经走上了二楼。
偌大的学馆空荡荡地,两边对开的几扇门全敞着,雨中的楼台廊榭都一览无余。
“验官请看,书院这座魁星楼两边各有一条梯廊可通东西厢舍,不才正是从西巷过来的,鞋上自然不会有泥水。”
萧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见西边远处矗立着一座几丈高的石丘,上面果然有座二层小楼,一条不算太长的廊道向下而建,不光遮风挡雨,还真就径直通到这里的学馆。
她并不清楚东阳书院的规矩,但这么清静又便捷的下处,应该不是谁想住便住的,而且看起来那里也不像合宿的地方,瞧来应天解元的待遇果然非同一般。
疑问算是解开了,只是略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