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伤不算什么,卓文浅笑,能否帮我唤我夫人来?
大夫应声照办。
熬好的白粥送至唇边,卿予搁了搁,吹凉些才少许喂给他。粥到嘴边,才知晓真的饿了,却还是喝得含蓄。她替他擦擦嘴角,他笑颐微展,他要的不过如此简单。
“大夫说你要休息几日,过几日我们再走。”
“今晚就走。”卓文蓦然开口。
卿予愣住。
我不安心,他抬眸看她,便也直言不讳。
那就今晚走,卿予莞尔,继而收碗起身,“你先歇一歇,我去备辆马车,好了我们就上路。”
她从前便如此温柔照顾商允,也百依百顺,他满心嫉妒。
青青,又唤一声。
卿予回头。
“早些回来。”
“好。”
本就未遵医嘱,身体哪里受得了颠簸,马车勉强好过骑马。卿予雇了辆马车,也雇了车夫,自己则在马车里照顾他。
“卓文,我们去看看零星子好不好?”六月天,怕他伤口化脓,扇风没有断过。
卓文原是枕在她怀中入睡的,闻得此句偶有抬颚,眸中掠过一抹异色,很快敛过,“去看他做什么?他脾气怪得很。”便也像是随意道起。
卿予深呼吸,“往年多受他照顾,有些想念他那张臭嘴了……”言罢怔怔看他,脸上是佯装的淡定。
卓文也不戳破,“锦城离络城只有三天路程,愿意去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