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夫略有尴尬的声音响起,“公子,夫人,该上药止血了。”
那就是箭头□了,卿予抽身,他却还在笑。
他的话,原来她都还记得。
然后,旁人口中的公子,夫人,说明他们登对。
再者,笑意微敛,相比之下,这点痛处同心如死灰相比又算如何?
卿予却没有留意,他身上伤口多,她陪着大夫一起给他上药,包扎得细心。卓文依然是笑,眉间没有半分苦处。
大夫奈何,没有见过伤成这样还一直在笑的人。
卓文也不接话,只淡淡开口道,“我想喝水。”
卿予便没有迟疑,停下手中之事,去一旁倒了水回来,轻柔扶起他坐起身来,喂水给他喝。
卓文很是受用,一杯水喝了许久,又道有些饿了。
大夫就道,伤得这般重,又整整晕了一日,是该没有体力,但只能咽下少量流食,夫人大可以熬些粥来。
好,卿予愣愣应声,而后匆匆迈出房门。刚行了几步,又回眸交待,“你再等等,不久。”
卓文笑若清风霁月,心中就久违的心安和满足。
卿予眼底更红,待得出了房门,眼泪再忍不住下落。
大夫留在房中,继续包扎,“公子外伤不轻,内又有筋脉受损。”想起卿予的叮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幽幽言道,“许是还要再待上几日养养再走。”
再待上几日?卓文略有拢眉,大夫,这里是何处?
络城,大夫如实作答。
络城离京城不算远,有人该会很快追来,卓文脸色一沉,“不劳烦了,我们今晚就走。”
大夫明显一顿,你这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