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望着另外两瓶药,再望望坐在窗下的江厌辞,月皊犹犹豫豫犯了难。

她手腕和手臂有李潜握过留下的淤痕,后腰和臀腿也有拉扯间摔倒留下的大片淤青。

好吧,即使淤青可以不上药等着它自己慢慢好。她身上的红疹却不能不处理,好痒的。

再看江厌辞一眼,她轻咳了一声,道:“我要换药啦。”

江厌辞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了一瞬间,月皊立刻移开了目光,她站起身,将床榻两端的床幔放下来,然后钻进床榻里面去换药。

明明觉得江厌辞不会做什么,可只一道床幔相隔,月皊还是浑身不自在。也顾不得她自己擦不到药的地方,只将自己能够到的地方涂了药,便匆匆穿好衣服。

客栈里的床幔不算厚实,江厌辞坐在窗下的身影映在轻晃的床幔上。

月皊深吸了一口气,才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掀开床幔,起身将床幔挂起来。

江厌辞有些诧异地望过来,问:“这么快都弄好了?”

这个“都”字让月皊有点心虚,她胡乱“嗯”了一声,将床幔挂在钩子上。然后走到另一边去悬挂另一侧的床幔,手中的床幔还未搭在月钩,江厌辞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你背上的红疹也上过药了?”江厌辞问。

月皊纤细的手指头抖了一下,捧着的幔帐从她手心缓缓滑落。

月皊心虚地说:“背上没有红疹……”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上次江厌辞给她穿外衣的时候,应该看见了她背上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