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轻轻咬了下舌尖,笨拙地说:“都快好了……”

江厌辞弯腰,从那个药盒里拿出一瓶药,问:“这个?”

月皊侧转过身望向他。她望见他眼里的坦荡,反倒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艰难地、慢吞吞地点了头。

“转过去。”江厌辞道。语气是一如既然的平缓,可落入月皊耳中莫名有几分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

她还在想着能如何撒谎推脱过去,偏偏这个时候后背的红疹一阵痒意。痒得她不得不伸手探到身后去挠了挠。

她再抬眼,见江厌辞仍旧目不斜视地望着她。她这才转过身,低头去解腰侧的衣带。

月皊觉得,在江厌辞身边,自己越来越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硬着头皮去做一件事。

外衣和中衣都褪下去,衣裳却没有被她随手丢开,而是双手捧着抵在胸口。

江厌辞看着月皊肩背上的红疹,皱了眉。

他扯开药瓶的塞子,将里面的药粉轻轻洒在月皊后肩,然后用手掌将药粉慢慢在她肩上的红疹周围抚展开。

他掌心有薄薄的茧,摩挲的触觉让月皊心尖上被一根羽毛反复刮挠。

她纤细的双肩耸起来,本就柔弱的身姿越发显得纤柔。

她后肩上的红疹抹了药,后背却被浅红色的心衣遮着。江厌辞几乎没有犹豫,就去解她心衣后背的带子。

紧贴身子的心衣忽地松开,月皊身子瞬间绷紧,抵在胸前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攥着捧着的衣物。两边手肘悄悄抵在腰间,压住摇摇欲坠的心衣。

江厌辞如先前一样,给她后背的红疹也洒上药粉,再用掌心逐渐碾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