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去拿月皊抱着的衣服,他的手探至衣下,指背擦过月皊的手腕,长指沿着她凝脂雪肌滑进她的袖中。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滞了一下,月皊先松了手。她抱着的那叠衣裳一下子散落开。纵使江厌辞眼疾手快去接,可因为他右臂上的伤尚未痊愈,右手到底不如以前那般灵敏。

那叠衣裳大多被他握住,只一件掉了下去。

浅粉的贴身心衣,其上绣着并蒂莲。嫩蝶般翩翩往下降,底端落在江厌辞的皂靴靴面,另一端的细带子却慢悠悠地挂在了他的靴口。

月皊檀口微张,惊愕地望着挂在江厌辞靴子上的心衣,彻底呆住,什么反应都忘了。

江厌辞等了等,实在等不下去了,才开口:“你捡还是我捡?”

月皊瞬间反应过来,红着脸蹲下身去捡。

江厌辞的目光跟着她,从她微红的耳朵,移到颀长玉质颈,再望向她半露于领口的锁骨,以及那低头时不由从衣领里露出的缝隙。

江厌辞偏过脸,移开视线。将手里的衣服一件件收进衣柜。

月皊站起身,也不敢用江厌辞给她收拾,胡乱将心衣塞进衣柜最下面一层的角落。塞到角落了不算,还要再用手指头怼一怼。

江厌辞假装没看见,将桌上最后两件衣服收进柜子中,便在窗下坐下,解开衣衫,褪去一半的袖子,给右臂上的伤处上药。

月皊瞧见了,她挪过去,去拿药帮忙。

“忙你自己的事情。”江厌辞阻止了她的帮忙。

月皊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她也需要上药。她在去浴室擦洗前已经服过风寒药,可是花彤给她的盒子里还装着外伤药、跌倒药和治红疹的药。

月皊看了江厌辞一眼,抱着她的药盒子在床边坐下,解了手上的纱布,给双手上的伤口抹了外伤药。伤处不大,她很快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