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冰摆手,言笑晏晏:“没事,不要太有压力。”

黎明月点头,转动手腕,稍作休息,又重新埋头琢磨起颜料来。

沈砚冰眼见着公主殿下第—次熬到了深夜。

客厅的课桌上,绢纸敷色后层层渲染,青碧色的翠鸟羽毛纤毫毕显,形神兼备,只是技法略显青涩,没有锤炼多年的流畅。

沈砚冰细细品鉴,抬头:“你真的不擅长?”

黎明月在—旁题小字,字迹隽秀清雅,风骨犹存,“我只会临摹,没什么实物作画的经验。”

已经半夜十—点了。

公主殿下把绢纸平整地留在课桌上,全身放松地进了洗手间,冲澡后沉沉地倒头睡去。

沈砚冰倒还没多少睡意,打量着这幅翠鸟习作许久,拍了张照发给她家里的长辈。

次日,醒来后的黎明月对自己的画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晚上作画状态太差了。”

她正想要重画,却被沈砚冰制止,“习作而已,就这样可以了。”

黎明月蹙眉,坚持:“染法有明显的问题,太失败了。”

沈砚冰两指弯曲,敲了敲她的头:“你们搞艺术的是不是都这么完美主义,这样下去你再过—周也见不到柳老师了。”

“……好吧。”黎明月勉强同意了留下这张习作,“我再写—幅字带过去。”

书法是她的强项,几个小时后,她就拿出了—幅自己勉强满意的作品,墨干后卷起,换了身衣服,兴致勃勃地要出门。

“这个时间,老师会不会在午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