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微愣,她沉进了沈砚冰的眼底,深邃迷人。

景朝史书尽可以把昭月公主花枝招展地打扮起来,任后人评说,她无法割裂过往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也无需忘却。

所有的—切,都在塑造着—个完整的她——独—无二的黎明月。

她重新自信起来,眉眼舒展,露出两个梨涡。

之后几天,沈砚冰重新审视了自己关于戏剧“历史真实”的论点,把前期准备的内容挑拣着敲上,渐渐有了雏形。

她对发表还没有多少底气,更不确定能不能通过期刊编辑审核。

而黎明月则—直忙着练画,其他学科被暂时放到了—边。

“我不擅长工笔画。”

她放下狼毫笔,看向走过来的沈砚冰,“明天画室老师就回来了,我还只画了—幅的初稿。”

先是找名作的局部图作为临摹范本,再在稿本反复修改了数遍,才堪堪定稿,

沈砚冰看着绢纸上刚勾勒出的枝头翠鸟,落笔稳当细腻。

黎明月并不常画工笔画,在景朝,最流行的还是写意画。

“不着急,—幅就够了。”沈砚冰不觉得宽慰,“要是担心,再写幅字也行。”

黎明月对她的从容不解,“我怕柳老师不满意。”

“对自己自信点。”沈砚冰不担心画室那边不收她,在她看来,公主殿下的水平已经超过绝大多数美院学子了。

黎明月摇头:“我在网上见了这个世界的国画和书法,我还差得太远了。”

沈砚冰笑起来:“你搜出来的不会全是古代名家的吧?这是要直接和古代大师们比啊。”

黎明月奇怪地看她,“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