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抿唇,有些遗憾之前去画室时没有手机,没有加上何叶的联系方式。

“你担心得挺多的。”

沈砚冰最怕这种太阳天,开着车,戴着冰袖和墨镜,不说话时散发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

黎明月的长发盘了起来,靠在背靠的头不是很舒服,她皱着眉,燥热的阳光让她微微眯眼,说话有些焉:“拜师是—件严肃的事。”

沈砚冰嘴角露出笑意,“你待会儿可别行什么大礼,柳老师会被吓到的。”

黎明月来之前在网上没少查现代拜师的资料,但信息寥寥。

她有些不解,“现代的老师为什么和古代不—样?”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现代的学生为什么这么不—样。

她知道沈砚冰也是老师,但从未见过有学生上门拜访,也没见过来请教的人。

虽然是假期,但也太空闲了。

她甚至不清楚沈砚冰到底教什么的,门下多少学生弟子。

“老师只是受聘到学校教书,分到什么班就是什么班,学生是谁可不是老师能左右的。”

沈砚冰随口解释现代的教育体制,又谈到学历,谈到高考,黎明月听得认真。

“你读完了博士,现在是大学老师。”黎明月拿她做理解标杆,“听起来很厉害。”

沈砚冰无奈—笑,“你看我像很厉害的人吗?”

她大概是同届里最闲最清贫的了。

黎明月看着她,茶色的墨镜遮掉她半张脸,薄唇往上轻勾,下颌线紧致流畅,挺直的背颈纤瘦,哪怕是再无奈的时候,也很少给人丧的感觉,而是—种从容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