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奚拜上。”
信念完,玛瑙恭恭敬敬站到一旁,不打扰郁夫人思忆旧人旧事。
柳薄烟没敢想,‘女婿’寄来的是这样一封信。
她面容凝重。
想到当年的柳家是如何在太后的打击下分崩离析,举族覆灭,尘封心底的恨意慢悠悠荡起。
盘桓不息。
太后是柳家的仇人,平奚和枝枝去了京城竟也遭到她们母女的刁难,柳薄烟牙关紧咬,一时不知该如何心疼势弱的两人。
“夫人……”
“无碍,你和我细说一说,太后,是怎么为难枝枝的?”
“是。”
玛瑙将打好的腹稿一一道出。
马蹄声在门口响起,云章长公主翻身下马。
“来者何人?”
“放肆!此乃长公主殿下!”
“闭嘴!”季容呵斥随从。
听到“长公主”三字,守门的下人脸色惊变。
“禀告你家夫人,就说故人登门,烦请一见。”
下人转身便去回禀。
季容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到了陵南府人生地不熟费了些时间打听白虎街,好不容易站在这道门外,她紧张地手心冒冷汗。
“本宫如此,可妥帖?”
“殿下天姿国色,甚为妥帖。”
她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季容不信:“拿铜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