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婢女端着药碗退下去,另一婢女为郁母按揉发酸的肩膀。

玛瑙策马冲入陵南府,熟门熟路地朝白虎街行去。

长公主想为她家小姐使绊子,那也得跑得比她快才行。

“奴婢玛瑙见过夫人!”

“玛瑙?”郁母惊喜道:“难道是枝枝和奚奚回来了?”

“回夫人,少夫人和小姐仍在京城,小姐派奴为夫人送一封信。”

“送信?”

“奴这就念给夫人听。”

郁母按捺着喜色:“好好好,你念,我听。”

玛瑙清了清喉咙:“岳母大人亲启……”

这是一封酣畅淋漓的告状信。

以春秋笔法写了一对鸳鸯在京城是如何受到太后母女欺凌。

“我不过是疼爱枝枝了些,哪成想那云章长公主竟威胁我活不到明日,我若活不到明日,枝枝岂不是要成寡妇?

“纵使她是皇族,说话也太过分。一个外人,管起我和枝枝房里的事。岳母都不曾干涉我们恩爱……”

玛瑙小脸微红,暗道小姐这封信写得实在直白。

她偷偷看了眼坐在上位的妇人,却见郁夫人神态与往日大不相同,沉静地很。

“听说岳母与长公主乃旧相识,要我说,这旧相识不要也罢!

“管她什么旧相识,欺负我就是欺负枝枝,欺负枝枝就是欺负岳母。她无情来我无义,她们皇族,就爱仗着权势压人,动不动要死要活。

“当然,此处仅指太后和她的宝贝女儿,与我姨母断无半分干系。

“岳母啊,您可得给‘女婿’做主!京城一行,都被欺负惨了,回到陵南约莫要瘦三五斤,想念岳母这里的饭菜,也想念岳母。

“我与枝枝向您问安,盼岳母爱惜身子,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