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大概也清楚不是我的对手,老老实实交代道:“肚子、肚子饿,实在没办法。孩子也发着高烧,快不行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恳求,但我并没有听出多少焦急的成分。流星街的小孩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那也就不值钱,得看别人怎么想。今天哈克玛离开了,为他去天堂积点德吧。
“我只能给你几袋牛奶和一包饼干,我是给小孩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走近妇人。我发现她怀里的孩子面颊潮红,呼吸急促,带着滚烫的热气,确实是一副要不行了的样子。
听到我这么说,那妇人露出惊喜的神情,她连忙答谢。我让她在屋外等着,然后进屋拿了吃的再走出来给她。
得到吃的,那妇人就抱着孩子跑走了。
为了过冬,所以多抢了些翻了些吃的用的,连带着哈克玛的份一起。
可他走了。
回到屋子,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也许是身为女人的直觉在作祟,我总觉得哪个地方有点奇怪。
是的,我听到了微弱的急促呼吸声,以及连续的咳嗽声。就在我屋子不远处。为了证实自己的耳朵没问题,我又出门了。
于是,在清冷月光中,我看到了那个躺在垃圾旁的小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刚刚那个妇人怀里抱着的。我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妇人大概是认为这孩子救不活了,喂吃的也是浪费,还不如自己独吞。
这事儿太常见了,哦,刚好我也只剩下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