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玛在几个月前给过飞坦一块面包。就这么简单。有时候这流星街就是这么小,随便一下就遇到了蜘蛛。跟飞坦不是很熟,也不是完全陌生。偶尔也能说上几句话,但并不密切。
我看着转身走开的飞坦,这才发现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腿应该是受伤了。
流星街的人像是重来都不怕痛似的,受伤流血缺胳膊少腿都是眼都不眨一下。大概不只流星街的人是这样,这个猎人世界都是这样。
“飞坦,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我幽幽地问了句,也许有个伴并不是太坏的事。不管他是不是将来的蜘蛛,我都不是很在意。
“我不跟懦弱的人一起行动。你平时不是这样。”
人总有犯二难过的时候,你不也有被打断骨头的时候么。我没再多劝几句,回答道:“那祝你好运。面包很好吃。”
这么说完我将剩下的面包吃下,然后抱着骨灰盒从垃圾上跳下去,飞坦没再说话,瘦小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应下拉出深深的黑影。我转过身与他背道而驰。
哈克玛有一栋破烂的小砖房,虽然真的不像个家,但能遮风挡雨。我回到房子,布置在房屋外围的陷阱没有被动过,那就说明没人来光顾。回到屋里,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骨灰盒就放在枕头旁边。愿神保佑我今晚做梦梦到哈克玛。
尽管睡前是这样祈祷的,但我并没有梦见哈克玛。反而是在凌晨的时候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那声音不算大,只是念让我的五感变得更敏锐了。我立即从屋子里后门钻了出去,翻到屋顶上观察周围的情况。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一个中年妇人,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只是她中了我埋伏的陷阱,脚被绳索缠住了,挣脱不开。绳子上依附了我的念力,用一般的刀子根本割不断。那妇人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她不会念,就是流星街里普通的人。确定周围没有帮手后,我才吹了声口哨。
妇人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向屋顶,颤抖地小呼了一声。
“你想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