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悦耳,池蘅当即决定原谅萧少夫人和她抢人一事。

她踩在羊毛毯子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柔柔地吻了清和软乎乎的耳垂:“婉婉,我心悦你……”

浓情蜜意说也说不完,不等多言,宋大监守在【绣春院】门外,昂头看了看天色,鼓起胆子催促。

陛下是大佑朝的陛下,肩上扛着万民的福祉,池蘅再怎么不舍也不愿做一个为色所迷的昏君,踏出【绣春院】,她回身朝清和摆摆手。

沈姑娘身披裘衣,手上捧着牡丹缠枝的暖炉,冲她温软一笑,明媚了女帝陛下心扉。

池蘅经过【剪云院】时足下一顿:“等等。”

宋大监等在院门外。

半刻钟后,陛下红着脸回来,他不敢多说,更不敢多问。

确定压在枕头下的物什没人碰过,池蘅忐忑的心这才安定。

礼部为操办帝后婚事愁得头发快秃了,好在女女成婚在青史古籍中并非无例可循。

可陛下眼看要成婚,两位王爷还是单身,这说不过去。

没多久,池英、池艾的婚事被提上日程。

勇王与李家正式结亲,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八,仁王与柳家小姐情投意合,两兄弟婚期赶在同一日,礼部紧锣密鼓筹办。

有的人忙得团团转,有的人闲得发慌。

容令在家养胎养得睁开眼无聊,闭上眼无趣,实在耐不住,挺着肚子往靖国公府找她的闺中密友聊天。

见到她,清和不免想起那日某人醋劲上来的犯浑之举,素指挑过一缕发丝绕到耳后,来掩饰不断上腾的羞意。

容令见了她很是愧疚,不敢再提孩子之事,两人谈天说地,吟诗作对,消解彼此的烦闷。

又两日,孙逐月和将门家的几位嫡女轮流登门拜访,清和待嫁的日子慢慢有了鲜活气,不再计较姜家的生子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