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忘记此事时,腊月初五,姜煋与薛泠回京。
圆滚滚的药丸放在御案。
多月再见,姜煋青丝如雪,整个人浸着玄妙不可言说的气息,看起来不似此方天地中人,一身道袍点缀星辰日月,笑起来也满是出尘意味。
池蘅身心动容,鼻子止不住发酸。
见到她姜煋很是高兴,她没言称“陛下”,一句“阿蘅”,喊得池蘅红了眼眶。
“大师伯,你的头发……”
“不好看吗?”
夜幕低垂,天边圆月高悬,薛泠等在不远处不时朝某个方向张望,手指抚弄着发丝,心事成茧。
帝王寝宫内,姜煋不欲多提自己的情况,这是她选择的道,是她用来赎罪的方式,是以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她将玉盒献上:“此物,算是送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新婚贺礼,是我姜氏一门世代传承的女女生子丸。”
她不提这丸药费了多少心血炼制而成,只将秘药献上,眸光复杂而感慨:“陛下做得很好,来时我听沿路的百姓提起陛下,言语多有颂赞……”
池蘅自觉在治国一事上尽心尽力,可面对大师伯的夸奖,她深觉受之有愧。
“这丸秘药,可保陛下与娘娘诞下一女,来日继承大统。”
“大师伯!”
池蘅伸手去抓,指尖只来得及拂过姜煋道袍衣角。
姜煋来去如风,前世夙愿得偿,心结解开,道法更上一层楼,她瘦长的身影渐渐隐退在皎洁的月色,面容微微一笑:“陛下,要努力做个爱民如己的好皇帝啊。”
“大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