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就是郑小将军成亲宴请的日子了,海真大着胆子挨到她身边去,告诉她说:“少君,天后已吩咐给将军府备好厚礼了,只是天后近来玉体抱恙,不能亲自去将军府喝这杯喜酒。”
轻姬的回应冷冷淡淡:“哦,是吗?她不去正好,我一个人去。”
“少君……”
“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
海真赶忙退下,她不敢说,芸棋来找过她,问少君为何多日都不去看公子煊了。
轻姬就像是忘记天牢里还关着一个人似的。
后来的半个月,轻姬也没有去看煊,只是吩咐海真去瞧过了,有没有受委屈,衣物上有无短缺。
煊说,他都好,日子平静,不缺什么。
海真走的时候,听见芸棋急急躁躁的,在催促牢里那安静不多言语的人:“公子怎么就不肯开口呢?让海真带话,请少君来见见公子吧!”
……
八月初,郑敏大婚设宴的那天,轻姬果然是独自去的,她被郑家老少迎进府邸,一个人坐一张贵宾席。
郑敏敬完宾客酒,得空再转回轻姬身边来了:“干嘛这么闷闷不乐?我的少君,今日是喜宴,不是丧宴呐!”
轻姬瞪她:“大好的日子,嘴里要知些忌讳。”
郑敏认教训,自罚一杯,末了看轻姬还是不高兴,她干脆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拐弯藏掖了:“既然放心不下公子煊,为何不向天后多求求情呢?难道你真要让他去枯叶城,那是个多糟糕的地方你知道吗?大公子就是死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