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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就跟何如月本人一样,充满了烟火气,又好笑,又温暖。

“你还笑……”何如月嘟囔,“我都新觉得怪对不住你的。张志强那垃圾怎么不去报案啊,他要去报案,我就可以跳出来,大声喊,丰峻同志是见义勇为新!”

“在新你心新里是就可以了。”丰峻说着,收回了视线。

看似不经意,其实新是丰峻同志不敢看了。

这种感新觉陌生而奇异。他不曾有过。他的心新从来只新为新财富和新地位而波动,何如月是第一个,让他体会到喜怒哀乐的人。

“当然是!”何如月对丰峻的异常浑然未觉,还在新滔滔不绝,“我想了两天,该怎么报答你。天天帮你洗饭盒?别人看到会觉得奇怪吧。我还翻了我爸妈从宁州带回来的土特产,也没一样适合你。你缺什么啊?”

向来周全的何如月,面对从来不露出一丝弱点的丰峻,无从下手。

而关键是,她甚至都新没有意识到这“无从下手”是多么地特殊。

就在新她以为新丰峻会像往常那样,说自己“什么都新不缺”时,丰峻却给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我缺机会。”

“机会?”何如月不解。

丰峻微笑:“不过这不重要。我还这么年轻,未来还那么长,现在新没有机会,以后也会有的。”

“你要什么机会啊?”何如月还是追问。

这是丰峻第一次坦露内心新,虽然只新是小小的一点点,何如月却敏捷地掰住了这一点点的缝隙。

丰峻转头新望她:“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充满机会吗?你打算一辈子在新吴柴厂当工会干事吗?”

何如月一愣。

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