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他问,“你是卧底吗?”
“我知道你是……”那双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公安的长官。在……会议……”
那场合作的会议。
有一位没有到场,但始终听着的成员。中组的派出成员之一。尽管对方不能到场这件事,稍稍令人难以信任,担心会议内容外泄,但不管是中组组长,还是fbi的赤井秀一,似乎都对对方的身份非常信任。
组长的原话是:“这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啊——绝对会成为,瓦解组织的关键。”
这时他不得不信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在这个时候,谈不上让人高兴还是怎样。
“你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又问。
“密码在……”她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
彻骨的凉意忽然浸透了他,让他连指尖都冰冷发麻,他身上压着的人,体温已经降低到了一定的地步,“保持清醒,莓酒,保持清醒。”
他费力地低下了头,咬住了垂在脖颈上的长发,往后仰,希冀这点拉扯的疼痛能让她缓过神,“别失去意识,看着我,仰头。”
他很想拍拍她的脸,让上面更有血色些,而不是这样透着死气的颜色,“看着我。你还能认得我是谁吗?”
她比他更早地被关了进来,组织的人根本不打算审讯她,只是想由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简直是报复式的做法,难以想象组织这种结果论盛行的地方也会做这样不谨慎的事情,她到底做了什么?
但她没能像他希望的那样回神,她确实抬了抬眼,但好像并没有在看他,目光有些涣散。她的声音很小,很含糊,好像在说中文,让他想起两个人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她在飞机上说的梦话,也像现在一样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