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群人是真的自愿而来,还是被王家买来做戏。这么大的动静,想要漠视已经不管用了。何况丁成本就做下此等好事,这让他如何为他辟谣?睁眼说瞎话吗?

说到底,是他道行不够。对兖州之事没找到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

自那日杀了王希后,丁成就一直被软禁在后院。

门被“吱呀”推开,明亮的阳光争先恐后涌进来,让丁成一时间睁不开眼,他眯眼去瞧,只见一个坚韧似修竹的身影垂着双手静静立在门口。

阮卿见丁成散着头发,躺在席子上一脸颓废。

待终于适应了光亮,丁成瞧清是阮卿,他跳起来,大骂,“阮卿你敢软禁我,出去我便告诉司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这关了半月,你总共偷偷送出三封去洛阳的信件,卿都帮你放着呢,你府上目前没什么动静。”阮卿自顾自说着,十分自然的坐到席子上。

“你!你敢私藏官员往来信件。阮卿,你目中可还有司空!”

“亏你还有脸提起。”阮卿双眼一瞪,“主公信你,让你任一州刺史,你不妨告诉卿这是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毁了的符咒拍在桌上。

死鸭子嘴硬,丁成一脸不服,“我,我怎会知这是什么。”

“你那日私见于吉,藏此符咒,你以为我当真不知?若不是顾念司空颜面,就凭你这为祸兖州这一条罪,我便能斩了你。”

“我不知你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