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忽的呵斥道,“于吉乃道士,若不是他寻你,你怎会知他本事?他将此符咒教你,究竟有何打算!”
“这全是你无中生有。”丁成拒不承认,大叫道,“我要见司空!”
“好,好。”阮卿被丁成这样子气到了,笑着点头,沉声道,“来人!丁成,身为兖州刺史不想造福乡里,违抗朝廷发令,勾结王希控制物价,使多名百姓无粮可食,无药可医,结果身死,今夺去他兖州刺史之位,立刻压缚市曹斩首示众。”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听到这话丁成突然发了疯,他挣扎着咒骂,“我堂妹乃司空正妻!阮卿,我乃司空妻舅,你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安敢杀我?安敢杀我!”
阮卿脸色渐冷,“我纵是曹家养的狗,与你丁家有何关系?司空许我先斩后奏之权,如何斩不得你?快将他拉下去!”
“阮卿,阮先生……”丁成忽的服软喊道,“我告诉你那于吉如何找到的我……”
阮卿将脸扭向里边,“于吉不过冢中枯骨,有何可惧。”
跟曹操这么多年,阮卿也有脾气了,问你要的时候你不说,事后再送来我也不要。老子就靠自己。
被人绑缚出去,丁成叫喊声音越来越远,“阮慕尔,你好大胆子,司空一定不会放过你!”
渐渐的,那声音便远去听不见了。
心中忐忑不安,阮卿紧紧握着腰间佩剑的剑柄,手被硌的手疼。
他喃喃自语,像在给自己找安心,“主公,你会站在卿身后,对么……”
“唉……”半晌他闭眼吁了口气。
招道士引瘟疫一事,他给丁成瞒着,若曹操知道这件事只怕丁夫人会更难堪。拦截的那三封信他也留着未拆开,等回到许都亲自替丁成交付曹操。